尘星

我世何人能长久

【柱斑】千手柱间的PTSD

  • 题目随便起的,因为这本来就是个一击脱离的玩意

  • 本人没练过日本刀,只是从自己浅薄的击剑经历中有了感慨就写了

  • ooc,而且好久没认真补火了,可能常识错误存在

  • 是柱斑,但是写了一堆哈西辣马,可能是写着写着马达拉上身


       忍者们很小就开始学习用刀,千手柱间也不例外。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练习刀法对于他们来说,就好像吃饭喝水一样自然,没有谁因为这是杀人的凶器就会想着离远一点,或者少碰一碰。作为忍者存在于这世上,本能中对于利刃的畏惧早已被对活命和成功的渴望取替,就好像擅用毒剂的人面对毒物,甚至还有喜爱和珍惜会在不经意间流露。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起先柱间以为自己也是这样。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在他还拿着木刀学习和对练时,他是老师和父亲共同的骄傲。佛间事务繁忙,负责教授他的是千手族中一位刀法卓著的家老。最初他的授课多少有些小心翼翼——毕竟是族长的长子,讲授得太慢会让人编排柱间冥顽不灵,反之若是一昧贪多贪快,没有打好基础则更是留下隐患。然而柱间的表现让他的担忧烟消云散。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虽然还是孩童的年纪,但是柱间对刀法的记忆和理解与千手族中的青少年相差无几。步法,力道,技巧,没有什么是他不能掌握的;甚至只要交手几个回合,他便能够多少预测对手擅长如何格挡,偏好怎样进攻,进而一步步将其带入他设好的陷阱里,轻易地取得胜利。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但毕竟不能把只拿过木刀的孩子直接推上战场。一来木刀和真刀的使用手感有差距,二来连血都没有见过的人根本无法杀人。佛间思来想去,最终还是按照老办法安排,即先让柱间去给负责医疗的族人帮忙,同时替长子选择了合适的新刀,让他开始使用真刀练习。至于练习的对手,佛间打算亲自上阵。他不想让柱间失手伤害到谁,因为那都是未来他将要带领的同族子弟,况且只有和足够强的人对练,柱间才能在战场上取得优势。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去做帮手的柱间很得人心。鲜血、伤口和断肢都刺激不到他,正相反,他丰沛的查克拉能够治疗或安抚很多病患的痛苦,哪怕他对医疗忍术的认知还只是皮毛。他似乎就是为此而生,以至于同伴背后讨论时都不敢相信就是这样一个人,拿着木刀把他们每一个都教训得服服帖帖。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佛间本以为实战练习也会这么顺利。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熟练掌握新刀的重量和长度对千手柱间来说不是难题,他很快就在练习中显得游刃有余。然而佛间逐渐发现,儿子似乎一直在防守,或者假意进攻。没有一次是真的向他攻来,每一次拔刀,挥动,斩击,看似目标就是他的要害,最终却又会在极近的距离停下。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这样不行。于是佛间犹豫片刻道:“去拿全套护甲来穿上,然后继续。”说完他自己也套上护甲,心里感叹到底还是小孩子。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接下来的练习顺利了许多,柱间似乎放下了心中的担子,全力与父亲交手。兵刃相交的声音回荡在院内,刀锋不时在对方的甲胄上留下划痕。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直到佛间引导柱间切实准确地攻击他的要害。柱间确认自己是像用木刀练习时一样,使出了堪称漂亮凌厉的斩击。然而等他反应过来时,暴怒的父亲一刀震在了他的刀刃上。酸麻无力的手已然握不紧刀柄,柱间后知后觉地听到了什么东西落在地上的“叮咣”声。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然而他一动也没动。既是因为佛间的刀抵在他的脖子上,也是因为他吓了一跳。柱间从没见过愤怒至此的父亲,尤其是在面对他时。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“千手柱间,”脾气上来的佛间声音极大,惹得路过的族人都忍不住看向他们,“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!居然在攻击时闭眼,你是胆怯懦弱的女子吗?不敢面对敌人的倒下,也不敢面对自己的失败,把刀给你到底有什么用!”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后来这些当然都不是问题。只除了一次例外。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那时佛间已经逝去,柱间成为了千手一族的组长。他开始带领着族人,年复一年地与宇智波展开厮杀。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这对于他来说,就是和宇智波斑刀刃相向。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年幼时候心头的担忧好像又隐秘地翻涌了上来,动摇着他持刀的手和寻找目标的眼睛。他和斑刀刃相碰,相错,再相碰,然后两人不约而同地拉开距离,准备下一次进攻。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柱间下意识思考斑用刀的力道和方法,惊讶地发现对方似乎和自己一样没有死角。就在他犹豫着再次起手时,斑不满的声音传了过来:“战场上你到底在想什么!痛快一点,柱间,难道在担心我会死于你的刀下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他再次和儿时的好友对视。那骄傲有神的眼中没有旋转的勾玉,唯有对胜利的渴求,就好像他们手中紧握的不是取人性命的刀具,而是用来打水漂的白色石头。黑发青年充满自信的抱怨似乎成为了千手柱间的铠甲——是的,他不用害怕,不用自责,不用在无数个深夜惊醒,苦苦思索为什么医术卓绝的自己满手鲜血。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因为斑会接下他的攻击,挡住他的试探,和他一起站在世间的顶端,只为了战胜对方而毫无顾忌地起舞。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他以为他早就克服了那个毛病。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柱间对于刀刃穿透身体受到的阻力已经不太熟悉,成为族长、成为斑的对手、后来又成为火影,这些事情让他逐渐远离了如此血腥粗暴的掠夺生命的方式。他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溅落在衣物和裸露的皮肤上,毕竟他的铠甲早就散落了。冰凉的雨水很快和斑的血液混合成一体,有些滴落在地上,有些则缓慢地洇开。谷底的风声夹杂着沙沙的雨声传入耳中,好像除了视觉以外,他的其他感官都变得敏锐无比。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视觉?我看不见了吗?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斑微弱的话语好像唤醒了他。柱间机械地解释应对着,用他多少次说服自己的理由。可他却突然想起许多年以前,被父亲用刀定在原地的那个男孩,面对盛怒根本无法也不敢开口。曾经教授他刀法的家老在那之后也试图开解过他,然而就连他自己,也不曾剔透地懂得到底阻止他的是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千手柱间浑浑噩噩地跪在水中。佛间的责骂和斑的不满又回荡在他的耳边,他再次闭上眼睛,面对他的父亲、他的天启,艰难痛苦地解释:“如果我知道……如果我瞄准了要害……如果那是必中的一刀,我没有办法看着。是的,懦弱的、犹豫的……从来都是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


注:虽然是个一击脱离但是我好像没有解释明白……灵感来源是终结谷的时候,柱间捅进去的瞬间居然是闭眼的我的天。这对于武者来说简直就是大忌,要解释的话我认为只有两个原因,一是柱间知道那一刀必中,二是柱间真的太痛苦了,下意识会以闭眼来逃避。所以本文大概意思就是,柱间刀法非常高超,所以当他明白下一刀必中的时候,就无法控制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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