尘星

我世何人能长久

【卡镇/稻团/本薄荷】面试

  • 灵感来源就是我受的罪我cp也必须受,所以非常ooc

  • 是黑手党和探员的设定,不克也不刀,一发完结




      “姓名?”


      “薄荷。”


      “我在问你真名。”


      “抱歉我理解错了,是‘薄荷’。毕竟我的名字对于英语母语者来说有点短得奇怪,所以一直用的就是代称……不过其实翻译过来是一模一样的。”薄荷说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然后好像一个真的面试者一般,因为问题答得不好而移开了视线,不再和面前这位教父对视。


       对面黑发的男人没有言语,那双有神的金瞳却冷冷地盯着他,似乎对他的辩解不是非常满意。薄荷见状也不慌不忙,从手边的资料袋中摸出自己的驾照和SSN推了过去。他很谨慎地控制距离和动作的幅度,保证自己没有入侵狮子的领地。上钩了,他心想。要是对方循着他在黑帮中的名字去查,查得太深了恐怕得罗宾才能帮他兜住。但若是把注意力放在这份假资料上,安纳托尔和西蒙能让他的履历想怎么假就怎么假。


       男人被他的动作逗笑了,拿起手边的驾照瞟了一眼,确认名字无误又还给薄荷。然后他捻起那张钞票大小的纸,终于纡尊降贵地问了第二个问题:“你不会以为在我这里上班,还需要交税吧?”


      “那倒不是。不过我之前待的几个地方,有时候会拿我的名义去糊弄IRS,毕竟我名下还有一家小店。我带过来就是觉得可能用得上而已。”薄荷表面上不动声色,心里则笑得忍不住。这么快就能引出税务的话题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,估计窃听器那头的布鲁诺已经在欢呼庆祝。


       黑发男人点了点头,将手里的纸对折后随后放在了风衣的口袋里。“既然如此,那就先放在我这里,你不介意吧?”


       薄荷没有搭话,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。用肯定的语气说出疑问句,可不是期待着他的一句否决的。


       大概是他的识时务让对方颇为满意,下一个问题紧随而至:“你之前在谁手底下?既然有店,为什么会想着做黑医?”


       怎么不顺着往下讲呢,薄荷忍不住感到一丝失落。但是他也不好引导得过于明显,只好开始回忆布鲁诺之前给他安排的答案,斟酌着词句讲述:“之前我在‘冰山’的老大手下做医生,也有五六年了。无论是他的手下还是帮派走的‘货’,基本都是归我诊治,只除了他自己和他舅舅,当年带他入行的那位。这几个月他打点上面的钱大约是给少了,麻烦多得数不清,好几次差点把我牵扯出来,正好听说你们缺人,我就过来问问。”


       男人的脸色突然变得非常难看,刹那间让薄荷神经紧绷。怎么,难道“冰山”里有他的手下,知道帮派里的黑医是谁?他默念着让自己不要紧张,心脏却跳得越来越快,只能寄希望于两人间距离不够近,对方一时半刻看不出他的异常。


      “那个老东西就是个皮条客而已,‘冰山’不过是他当年混酒吧时候用的一个绰号罢了。他能够在这里浑水摸鱼,是因为我的家族给他面子,不是因为条子给他面子,”教父的嗓音低沉而带着磁性,隐约流露出怒意,“至于他倒台的理由,也很简单:他太过分了。确实,皮肉生意我不做,但是我同样不管别人做不做。可他最近不知道发什么疯,手下接二连三地死人,搞得整个卡森德拉都不安宁,所以我索性遂了他的意,让他早日去意大利老家养病。”


       原来“冰山”的老大逃去了意大利。薄荷盘算着即使抓不到税收上的更多把柄,能够揪出一个潜逃的罪犯也不辜负他来这一趟。况且看来之前的怒气不是针对他的,而是针对不守规矩的帮派,那么局面应该还在他的掌握范围内。


      “不过,”对方话锋一转,薄荷又提起警惕,“无论他的手下还是那些女人,恐怕都受不了什么太重的伤,毕竟他们手里有多少枪,我心里都有数。可是我的手下,都是刀尖舔血的人,医生,你既然在这里,应该清楚我什么意思吧?”


       卡森德拉的黑帮教父脸上还残余些许怒气,这让他看向薄荷时带上了先前收敛着的侵略性。在这样威严中透出轻蔑的目光下,薄荷感觉多少有些无可遁形,因为他确实只是个帮忙的,没有经受过完善的训练。但是“按照你的下意识去表现就好,代入自己就是普通的黑医即可”是他来之前布鲁诺的嘱托,于是他索性随着心意垂下眼帘,平静地说:“嗯,枪伤之类的处理我都可以做,我是有执照和学位的。而且我也会做好保密,小心行事。”


       沉默在他简短的回答后氤氲开来,让薄荷一时有些拿不准主意是不是应该进一步承诺自己的忠诚。刚才在他提到“冰山”的时候对方没有发表有关他“跳槽”的意见,大概并不觉得他背叛了之前的帮派,或者说觉得他这样的人贪生怕死、不想惹事是很正常的。难道是刚才最后的提问还暗示了别的内情,他不在“行内”没有听出来吗?如果真是这样可就太糟糕了。


       好在这阵沉默没有持续太久。打响指的声音让薄荷差点被吓地一个激灵,结果出现的不是他想象中的枪口,而是一个穿白西装的黑人男性。是塔林,薄荷快速过了一遍看过的资料,知道这个人地位不低。塔林手里拿着一支未开的香槟和两个酒杯,走过来放在他们面前的实木办公桌上,然后对着薄荷笑了笑,没有一句话就又从来路离开。


      “恭喜你,薄荷,”说出这句话时,教父的声音中甚至有着由衷的喜悦,“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。为了表示庆祝,一起喝一杯吧,我猜你今天一定没有手术。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寻觅到合适的人才,他言语间带出来些许往日不曾出现的习惯,那上扬的尾音配上他含笑的眼神,让薄荷心中都难免一动。


       过了心旌摇曳的一瞬,薄荷连忙想要站起身致谢:“萨瓦托利先生,非常感谢您的赏识……”


       然而他的动作还是不够快。高大的男人先他一步站起身,一手扶住了香槟,另一只手毫无芥蒂地按在他的右手手腕上。“不用这样称呼,叫我本就可以了,毕竟兄弟们以后就托付给你了。今天这杯酒,也算我敬你的。”


       话毕,本就熟练地拆开香槟,给两个杯子里各斟了些许,又随意地分了一杯给他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,眼下薄荷实在没有机会拒绝,总不能指望对方先喝。于是他拿起杯子抿了一小口,放下后便继续客套起来:“多谢你了,本。喝到这杯酒是我的荣幸,恰好我今天也没有其他安排。”


       让他安心的是本坐下后也接着他的话喝了酒。之后他未来的上司似乎又想起了之前的问题,用略带好奇的语气问道:“对了,你那个小店怎么说?”


       终于有能说几句真话的时候了,薄荷在内心长吁一口气。以他本人的性格,让他接连说谎这么久,实在是一种折磨。


      “听着可能有点滑稽,就是个掩人耳目的宠物店而已,也没多少收入,勉强能够收支平衡,平时倒是不太用管。正是因为这个店实在不来钱,我的执照又出了点问题,所以才做黑医的。”


       本听了点点头,明显对这个话题并不是真的感兴趣:“那就好,毕竟我还是希望你的主要精力都用在我这边,以免出什么差错。”


       果然还是没有完全相信我啊,无论什么事最后都会绕回信任问题上。薄荷想着没有接话,为了掩饰就拿起酒杯咽下些许。是不是得再旁敲侧击地打听点什么呢,以后这样放松的相处恐怕不多了,公事公办的时候贸然问起缴税之类的问题,会显得更加可疑……


       但是,我为什么有点困……不对,不是困……这种感觉,是被下药了!薄荷反应该过来的时候已经连酒杯都拿不稳,盛装着金色酒液的器皿被他失手掉落在柔软厚重的地毯上,没有发出丝毫声音。


       药……药是在哪里?酒,还是酒杯……他迷迷糊糊地想,不,这根本不重要,重要的是本为什么看上去没事?难道他已经知道了?!


       朦胧间他看到卡森德拉地下世界的教父站起身,绕过两人中间最后的屏障,直接走到了他的身后。可是我却连紧张都做不到了,薄荷想,看来今天凶多吉少。


       刚才搭在他手腕上的那只手,现在落在他的左肩上,紧紧地钳制住他,带来让他咬紧牙关的疼痛。这疼痛和倦意两相混合,搅得薄荷什么也说不出来。然后他感受到粗糙的触感划过他的嘴唇和下颌——那是本带着枪茧的右手,不怀好意地在他的颈动脉上摩挲停留,最后落在他的胸前。隔着衬衫的布料,本手上的温度直接传导到薄荷身上,让他产生了一种心脏被人攥住的错觉。


       又或许这不是错觉。他听到线被崩断的声音,来源于胸前仿制成窃听器的纽扣。然后是耳边教父的耳语,伴随着炽热的吐息:“抱歉,薄荷,黑医不能让你来做……不过,我这里会有其他你喜欢的位置。”




几个月后。


“安纳托尔,你再查查薄荷还好吗?上次窃听器失去信号后他没在监视器里出现过几次。”

“……布鲁诺,我实话和你说,你听了以后不要过于激动。”

“有消息就赶紧说。”

“薄荷前几天托人联系我说,他倒是没什么事,就是需要在卡森德拉多留几天,帮本把事情都处理完,然后他希望你能够让本做污点证人……”

“这是薄荷吗?这是猫薄荷吧?!扔给狮子就回不来了!”




注:薄荷第一次说名字,说的是“Mint”,第二次才是拼音,所以第二次打了引号。另“冰山”这个帮派我化用了Dave Chappelle的脱口秀里的黑帮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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