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柱斑/扉泉】联姻（上）
背景是假设修因共治忍宗，千手和宇智波友好忍族的设定
因此人物自然更加ooc了
柱斑、扉泉互为共轭背景板
又是一个宝贵的初夏清晨。柱间在天边泛白时就悄悄起身，避过众人顺着族地外森林中的小径走向南贺川。今天他和斑难得有时间私下相会，他们不约而同地都想把这段时间延长，以便在正事之外多一些相处。
待他到达目的地，斑看上去早已久候多时。那一头不服管教的长发难得被他束在身后，像长毛猫的大尾巴一样随着斑的动作轻轻甩动，偶尔露出下面颜色鲜明的团扇。柱间看着忍不住露出微笑，感觉心头的热切也随着阳光逐渐浮现了出来。
“别傻站着了，赶紧过来。”斑没有回头，仍用摘掉手套的右手在水中撩拨着过路的小鱼，只略微向柱间的方向侧了侧身子，示意他到身边坐下。
千手族长欣然从命。他不疾不徐地走过去，顺手用木遁在岸边催生了一棵用来遮阳的小树，正好为两人所在的位置提供荫蔽，免得用不了一会儿，火遁忍者就要开始因为温度和日光受苦。
见他坐定，斑开门见山：“你是怎么打算的？既然准备两族合并，那么选定唯一的领导人是必然步骤，只靠拖延是不能解决问题的。况且大名从父亲那一辈开始就步步紧逼，再磨蹭下去恐怕错过时机，结盟不成反而结仇了。”
是了，这就是他们今天必须解决的问题：为即将合二为一的千手和宇智波确定未来的掌舵人。虽然两家从历史上来说同宗同源，上溯至忍宗时期甚至真的就是手足兄弟，但是这不代表他们之间丝毫没有利益之争。固然两族忍者不会武斗，也曾多次合作退敌，可为了“忍界第一家族”的名声，互相截胡高难度任务、或者在大名面前争先表功，也是经常发生的事。
直到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相继长成。
无论是田岛还是佛间，在了解到对方长子的情况后都是喜忧参半。忧的是自己儿子不再是忍界头号天花板，喜的则是或许传说中的那一天真的要应验了——就如两家每年集会时供奉的石板上所写，“互斥二力相与为一，孕得森罗万象”。他们的两个儿子会如同当年共治忍宗的大筒木兄弟一样，成为新一代忍界的统治者，带领宇智波和千手走向巅峰。
但是理想和现实之间总有鸿沟。两位父亲归于黄泉后，柱间和斑分别继任。家老们对于这一点没有异议，也都赞同两族合并，可他们一旦同席而坐，就会为了谁该坐在主位而争吵不休。他们不约而同地忽视了那个最大的可能，口中说着“昔日忍宗的荣光”，心里想的还是“未来千手或宇智波的利益”。
柱间其实心里有着一个听起来有点荒谬的想法。他本来不想对任何人吐露心思，包括弟弟扉间，因为他知道听到的人都只会调侃他的妄念。但是斑不一样，斑是他的天启，他的挚友，他的半身，他未来的伴侣——虽然他们还没捅破窗户纸。
所以他想也没想就开口了：“说来有一个很简单的办法。斑有想过联姻吗？”
就在他话音落下的刹那，柱间就感觉到斑与他相碰的小臂僵了一下。啊，不会让斑误解了吧，他一下子慌乱起来，想着从哪里开始解释。
好在宇智波族长很快反应过来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。于是他从水中抽出手，回头瞪了柱间一眼，吐了个小火球烘干残余的水珠，慢条斯理地带上手套，然后才回答柱间的问题：“当然想过。可若是普通族人之间的亲事，无法成为两族的纽带；我不想让家老沾手这件事，更不可能为难泉奈……”
听到斑默契地跳过他们两人的安排，柱间按捺不住心底的喜悦，那棵小树顷刻间就花满枝头。微风在此时拂过，带落的花瓣旋在水中，引得小鱼竞相争夺。柱间欣赏了一会儿，待斑快要等不及时才说：“我们的想法真是不谋而合啊。但……如果是泉奈和扉间呢？”
宇智波斑几乎以为他听错了。
是，他和千手柱间从能跑能跳就玩在一起，直到现在在战场上共同退敌，木遁与须佐能乎名震天下。他们之间的关系，用心有灵犀来形容都显得浅薄，不然那些敌人也不会诧异于两人只要喊出对方的名字或者对视一眼，就可以配合得天衣无缝。但是，两家族长仅剩的弟弟们，相处时完全不是这个风格。
如果是泉奈和扉间带队，那么他们的人马必然只能在队伍的两头分别发现两个首领。战场是东西或者南北铺开还好，要是众人聚集在一起，泉奈开出须佐，扉间就真的会使出土遁挖地。那次离奇的排兵布阵过后，虽然取得了胜利，两位兄长还是不约而同地在事后和弟弟“切磋”了——到底有多讨厌对方才能在战场上做出这种事？
此时斑纠结再三，还是问出了口：“柱间，你脑子里在想什么？”
柱间并不是突发奇想。
那是很意外的一次相遇，他任务完成得非常快，回程路上见到一家旅店就想进去歇歇脚。他收敛气息，迈入店门的时候才意识到扉间竟然也在。正想和弟弟打招呼，柱间却发现扉间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，而是在装作不经意地观察店内角落里的一个人。他出于好奇感知了一下那是谁——明显的火属性查克拉，和斑隐约有相似的地方，是斑仅剩的弟弟泉奈。
这毕竟是件小事，柱间从来没有询问过扉间，而扉间则从来没有在他面前主动提起过泉奈。更多的时候，扉间会说，“你和宇智波斑不要走得太近了”，或者“家老们又催促你选定妻子”，可每当柱间开玩笑一般询问弟弟的意中人，得到的答案永远都是那两个字，“没有”。
但是忍者之神本就不止是精通忍术。他强大的直觉和预感不同于扉间的感知力，却可以模糊地告诉他一些别的事。比如扉间在自己面前说了谎，他每次说没有的时候，身体都会微微转动，朝着南贺川对岸的方向。
“我倒也没有非要他们作为联姻的双方，只是如果千手和宇智波结盟，他们这样水火不容也不好。反正族长的兄弟作为联姻的对象很合适，不如借此机会让两人和解？”
斑一时觉得挺有道理，反应了一会儿才压着火怒吼：“千手柱间，泉奈和你弟弟都是男的！你离谱也差不多一些！”
“哎？”柱间一脸迷茫，他是真的不觉得这是问题，“斑和我不也是吗？只要修习阴阳遁，还是有可能绵延后嗣的吧？”
听上去全是歪理，不过也多少能缓解眼下的局面。斑唯一的顾虑就是泉奈不愿意，毕竟弟弟面对族内的女性都并无意动，要求他去和外族人见面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，哪怕联姻在此处不过是个幌子。
“那你打算怎么安排？别到时他俩僵持起来……”
这就是斑同意了的意思。果然不愧是唯一能理解他的人，柱间边想边说：“正好过几日要去城里裁制结盟时穿的纹付，不如我们四个人一同去？”
临到暮色四合，两位族长才在一家小店外分别，缓步走回族地。
路上凉风混合着水气，吹散了斑心中最后那一丝忧虑。若是弟弟不同意，便当做此事从未提起过，他想，只要自己还在，什么人、什么事都休想逼迫泉奈。哪怕是结盟，也要排在泉奈之后。
这样思忖着，斑捏紧手里的卷轴，回到了家中。兄弟二人的居所内已经燃起了蜡烛，障子门敞着一条几寸宽的缝隙，大概是泉奈特意为他留的。迎接他的是弟弟关切的眼神和言语：“今天哥哥休息的好吗？”
斑点点头，几乎有些不好意思提起联姻的事了——说老实话，虽然他实力远超泉奈，可是族中琐事都是弟弟带领家老们打点，再在此刻拿出这件烦心事实在是……
然而泉奈一眼就看穿了哥哥的欲言又止。他略微歪了歪头，笑着说：“哥哥不必担忧，有想不明白的说出来一起商量嘛。”
面对斑的时候，他的神色要比面对其他人时灵动许多，并不是往常温和平静、无波无澜的模样。这样的泉奈让斑每每疑惑他到底多大了——弟弟从十几岁到如今，长相似乎没有变过，以至于恍惚间他总认为陪伴他的，还是父亲逝世时紧紧攥着他衣角的少年。
“……嗯，今天我和柱间商量的结果就是这样，如果你愿意的话几日后一起去即可，不愿意也没关系。另外，”斑把手边的小卷轴推向对坐的泉奈，“按照礼节，这是千手扉间的画像。”
泉奈笑得眉眼弯弯：“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，原来就只是见他一面而已。这有什么，我又不是没见过扉间，哥哥不必担心。”说着他毫无芥蒂地展开那卷轴，端详片刻接着说：“不过联姻哥哥就别指望我了。这白毛长得比他哥还要奸诈，看他那双眼睛就知道满肚子算计。而且我早就想说了，他一介普通忍者，不是神官也不是歌舞伎，还装模作样地画什么隈取？真是奇怪。”
弟弟对着画像就能抱怨这么多，斑犹豫了片刻道：“泉奈，要是太勉强的话，不去也没关系，不是什么大事。”
此时泉奈已经又收好卷轴扔到一旁，闻言他狡黠地转了转眼珠，和斑讨价还价：“确实有点不想去……不过我才不会让哥哥为难，再说就算退一万步，即使扉间钟情于我，我也有的是办法让他迎难而退。不过，去城里住店的时候，哥哥可以和我一间吗？”
“当然可以，”斑对于泉奈的要求一向无法拒绝，何况这根本算不上条件，“到时候要是你心烦就在城里多玩几天，族里的事务我来处理。”
千手兄弟的相处相比起宇智波一家，多少缺了点温情脉脉。
“兄长，你和宇智波斑讨论一天，就是这样的结果？”扉间面对柱间手里已经展开的泉奈画像，一脸无奈地询问。不如压着他在族里给自己帮一天忙，他心想，至少这世上能少一个用来坑自己的馊主意。
“拜托了扉间，眼下就要结盟了，你要是还和泉奈针锋相对，总归是不太好……我知道你无意结婚，就当和朋友一起去散心如何？”柱间苦着脸看向扉间，他知道弟弟总会同意的。
扉间确实无法拒绝。但他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妥协，怎么也要回呛几句：“不如何。我说过多少次，面对宇智波还是要适当保持警惕，结果你和宇智波斑就算了，居然还给我看他弟弟的画像。如果我没记错，泉奈也是万花筒吧？兄长，你是觉得我幻术造诣远超写轮眼吗？”
柱间放下手里的卷轴，挠着头想要解释，扉间却容不得他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，“而且，小辫子看着比他哥还要狡猾……我可以去，兄长，前提是从明天起你和我一起把手头的事情忙完，包括去城中那几天的。当然，”他冷笑一声，“别想着用木遁分身。”
说完扉间就起身离开。终于能按着兄长好好工作几天了，他盘算着，免得整天除了任务就知道宇智波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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